李老头看起来是被气急了,直接说出了分家这种话。
虽然他们的家已经分了,早在老大家孙媳妇儿跟老二媳妇闹翻的时候就已经分家了。
但是这次李老头说的分家是指人走了就不要回来了,就当没他这个爹的意思。
而不是各自分家,但是还有他们这个长辈在。
李老太唉声叹气,他听了李老头的话并没有说什么,他跟老头的意思是一样。
他也受不了这没日没夜的争吵,干脆各自分家算了,你走你的阳光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大家谁也不挨着谁这样子谁也不吵着谁。
能走得到京城就走,走不到的死在半路那也是命。
李老头的一句话,总算是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。
李老头到底还是一家之主,平时不怎么管事,管事的都是李老太。
可再如何他的话在家里那也是相当有权威性的。
这句话说出来给大家都唬住了,谁都不敢出声,谁也不想去呛李老头的怒火。
更何况他们现在什么都没有,分了如何去金城啊?
就指望着二老带他们上京城投奔,他们自个去人未必可认。
特别是老二一家跟柳小文闹得这么不愉快,冯玉梅心里清楚得很弱,是他们公里老成李老太分了之后自己上京城。
真的有命走到京城找到侄子李修延,柳小文也未必会让他们进门。
人家柳小文到底是当了官夫人,他就是再吵再闹,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差距也很大。
没有老头老太太在中间,他是一点好处都得不到。
所以冯玉梅闭嘴了。
老三一家本来就不想吵,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。
李老头发话,他们也没有继续吵下去的意思。
等到彻底的安静下来,也没有谁提分家的意思。
李老头才呵斥了一句,“别再让我听到这些,不然你们不分我来分,现在不吵了,就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坐着,这粮食怎么分听你们娘的,怎么分谁都不准有意见!”
最后分下来了,大米留给桃花跟葛慧萍,他们两个一个是大肚婆一个是刚生了孩子,不管是母体还是孩子都需要营养。
剩下的饼子大家一起就着吃,熬过这几天,至于那点生豆子,暂时就那样吧。
接下来他们要往京城去,想要活下来就得要靠山吃山。
所幸他们这里不是干旱,虽然冬季草木都被冰雪冻死了不少,但是泥地底下的还是能挖到点吃。
也能找到一些抗冻的冬季野菜,能看到不少荠菜苦菜等等,况且冬季也快过了,就算冬天再冷,到了新季节许多冒着新芽的野菜也开始长出地里。
只要能扛下冻,他们应该能饿不死,这是最好的情况。
人不能没有希望,至少他们不像前些年干旱到地里都干裂了,连口水都喝不到,那时候可比现在严重多了。
现在虽然冰天雪地,可地里不至于干旱到喝不上一口水,吃不上一口野菜。
逃难的难民还没绝望到,吃不上饭饿死很多路上死掉的难民大多是因为扛不住冬夜的冰冷,被冻死的。
唯一的好就是山贼虽然把粮食都抢走了,他们的被子厚衣服也抢走了,但并没有把他们身上的袄子扒下来。
不然想要活着走到京城是不可能的。
“至少还有希望,大家都打起精神,熬过去了咱们就能到京城享福,想必你们之中也没有一个人想死的吧。”
李老头话虽然说的不好听,可都是硬道理。
大家对于李老太的分配,没有半句怨言,也听从李老头的安排。
靠山吃山靠水吃水,一路往京城的方向去,只要不出意外他们肯定能活着走到京城。
至于意外先到还是他们先到金城,那都是以后的事,何必去操心呢?
能活一天是一天。
冯玉梅就是有颇多微词,这个时候也不敢再乱来,她可不想被李老头赶出去。
他们现在身上其实有不少银子,毕竟他们把老宅都卖,柳小文的大院子也卖,只不过那卖院子的钱在老太婆的手里。
但是原本他们住的那个院子里的钱,是分了三份,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钱,加上自己的私房钱,只要遇到了有村有店的地方他们就能活。
他们是彻底要离开的,走的时候把住宅都卖了,就没有想过要回去。
他们并不是彻底没有希望,没有后路,只不过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他们有钱也解决不了问题。
可是一旦走过了这个逆境,走出了这片山林,他们可以花钱重新购买马车粮食,然后去京城。
所以冯玉梅并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,否则真的被李老头赶走,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。
他们的想法很好,可惜的是他们一路上全靠普通的地图,一张上面只有路线跟城镇的地图。
根本不知道距离他们下一个城镇,还有多长时间多远的距离?
他们只知道在一天多前他们从一处小县城离开,进入了两边都是森林山脉的山道。biqubu
只是还没有等到见到新的城镇或者村落,他们的东西就在两天后吃完了。
接下来不得不开始挖野菜吃,不管是老老少少,谁都受不了野菜的味道,毕竟这些以前田埂上常见的野菜都是给猪吃的。
他们的村落虽然不富裕,但也没有穷到要靠挖野菜过日子,家家户户都有田地,交了税收粮食之后还能养活一家子。
如今却面临着吃野菜的日子,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。
没有锅,也没有任何其他工具,李修年靠着自己的手艺,跟李老三两个人,拿着石头块把一根木头凿空了当煮锅。
到河里面装了一木头锅的水,把洗干净的野菜放进去,煮了一大锅野菜糊糊。
就挖这一大锅野菜,也费了他们不少时间和精力。
明明肚子很饿,可是没有油没有盐的野菜吃到嘴边,不仅食不下咽,还让他们分外恶心。
冯玉梅第一个吐了,吃了一大口野菜全部吐了出来,“这是什么东西呀?猪都不吃的东西,真是恶心死了,我才不吃。”
“你不吃为什么要夹那么多放到嘴里,现在吐到地上浪费,知不知道很难挖野菜,你以为现在野菜遍地都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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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兄!”
“嗯!”
沈长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会打个招呼,或是点头。
但不管是谁。
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对此。
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。
因为这里是镇魔司,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,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,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。
可以说。
镇魔司中,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。
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,那么对很多事情,都会变得淡漠。
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沈长青有些不适应,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
镇魔司很大。
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,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。
沈长青属于后者。
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,一为镇守使,一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,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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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一步步晋升,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。
沈长青的前身,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。
拥有前身的记忆。
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没有用太长时间,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。
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,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,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,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。
此时阁楼大门敞开,偶尔有人进出。
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进去。
进入阁楼。
环境便是徒然一变。
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,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,但又很快舒展。
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,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