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晴一愣,以为自己听错,“做你的女人?!”
“是。”依旧干脆。
她努力消化着他的话:“……可是,你不觉得股份分红更有诱惑力吗?”
“不觉得。”他的口吻依旧很淡。
“……可是,我我……”时晴简直已经语无伦次。
股份是她最大的筹码,她也已经尽可能做出让步,可这个男人却说,他要她?!
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?愚人节吗?!
“没有可是,”厉北浔忽然倾身看她,目光如炬,充满危险和警告,“时晴,你三番五次地进入我家,又擅自离开,现在又回来想让我帮你抢回属于你的东西。你说走就走,说回来就回来,这世上,有那么容易的事么?”
时晴:“……”
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离开竟会让他在意了。
大概是,觉得伤了他男人的面子和自尊吧?
“要回来,就要做我的女人。”
他一锤定音,没有给她第二种选择。
时晴还是百思不解,“为什么是我?”
以他的条件,如果他愿意,女人会有一大把。
夜夜笙歌也好,芙蓉帐暖也好,都会有女人愿意前仆后继爬上他的床的。
为什么偏偏是她?
厉北浔的唇瓣上潋起一抹上扬的弧光,“如果非要一个理由的话,那是因为……小绣球喜欢你,而我,也并不讨厌你。”
“……”
这一笑如同大雪初霁,让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显得更加夺人心魄。
时晴呼吸一窒,下意识地捏紧了手心,从他脸上移开了自己的视线。
低头,思忖。
他说的并不讨厌,应该只是……顺眼的关系吧?毕竟她帮他包扎了伤口,而且,还帮他隐瞒了受伤的秘密……
对,应该是这样。
他想要一个女人在他身边帮他做一些事,而目前看来,自己是最合适的人选了。
那他们,就各取所需。
思及此,时晴心绪便稳定多了。
她重新抬头,放缓自己的呼吸,“做你的女人,需要做什么呢?”
“你说呢?”厉北浔凑近她的耳畔,薄唇,刷过了她的耳垂。
时晴浑身如有电花炸开,酥麻难当……
这么暧昧的暗示,她不可能不懂。
刚刚放开的手,又紧紧地捏成了拳,“厉先生,或许我和你想的不一样,我……是一个有过去的人。”
她,被侵犯过,甚至还被迫给不认识的人生过孩子。
这些,她都无法启齿,但到了此时,她不得不提醒他这些。
“过去?”厉北浔的声音淡淡的。
他起身站了起来,高大的身躯立刻在她的头完之后,她才把原本缠绕在他肩头的纱布打开。
血一下子涌出更多,时晴用纱布按住,竟下意识地轻轻地吹气,借此缓解他的疼痛。
厉北浔垂眸,看到了她认真的眼神,清澈的眸瞳,还有因为吹起而微微鼓起来的嫩白腮帮……
刚刚还觉得她的动作颇为幼稚,从小到大曾经受伤无数的他,又怎么会不知简单的吹气根本无法镇痛?
可是……现在看她这么认真,他竟也鬼使神差地,觉得真的没有那么疼了……
幽黑的眸瞳中,浅浅地划过一抹笑意,他没有阻止她,一直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帮自己包扎好。
时晴忙前忙后,额头上累出了密密的细汗,帮他包好了纱布,收拾好了医药箱放回原处。
忽地就被厉北浔轻轻一抱。
他在她的耳边呵气,然后拉着她的小手,摁向自己刚才被她无意间撩拨到已经坚硬如铁的某处,“我给你时间准备和适应,但是,别让我等太久,嗯?”
且低且沉的声音如大提琴般醇厚,那华丽上扬的尾音更是勾得时晴全身莫名一热……
她低下头,含含糊糊地胡乱点头。
心,因为他的撩拨,跳得又急又快,根本无力招架……
厉北浔浅笑,亲了亲她发红的耳垂,“真想让伤口快点好起来……”